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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洋中医成都待10年变成中国通 中医典籍被他首次译成法文

※发布时间:2017-3-25 10:56:14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3月4日中午,在中医馆听完同事讲课,35岁的法国人阿贝乐在宽窄巷子点了一碗红汤担担面,隔壁桌的人吃了一半被辣得吃不下了,阿贝乐呼哧呼哧地吃着面,还喝光了油乎乎的红汤。比起舶来中国的“海椒”,他其实更偏爱四川香麻的花椒。3月4日中午,在中医馆听完同事讲课,35岁的法国人阿贝乐在宽窄巷子点了一碗红汤担担面,隔壁桌的人吃了一半被辣得吃不下了,阿贝乐呼哧呼哧地吃着面,还喝光了油乎乎的红汤。比起舶来中国的“海椒”,他其实更偏爱四川香麻的花椒。

  10年前,阿贝乐只带了一个背包就飞到中国成都求学中医时,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在成都一待就是10年,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他先后翻译了《伤寒论》《医理真传》《脾胃论》《四圣心源》《神农本草经》等中医典籍,不少都是首次被翻译成法文。

  和中医的,要追溯到20年前。大概15岁时,阿贝乐因为中耳炎持续耳痛,吃了许久的抗生素也没见好转,只得请假回家。妈妈听说附近有一个会针灸的法国婆婆,便带着他去试一试,“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记不清是书籍还是其他的影响,阿贝乐隐约知道,这是一种来自中国的神秘医术。

  让阿贝乐吃惊的是,明明自己是耳朵痛,婆婆却拿针扎自己的手和脚,更奇怪的是,第一次治疗后,耳朵就不怎么痛了,一周后再扎一次,中耳炎就好了。

  正是这次治病经历,让阿贝乐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找来按摩、针灸方面的书籍自学。高中毕业前,需要选择升学方向,阿贝乐确定自己想要学习中医。当时中医才刚刚进入法国,被部分不堪西药副作用的当地人看做辅助或是缓解的替代疗法。老师告诉阿贝乐,要想学习中医,先要拿到西医的资格证。

  于是,阿贝乐考入波尔多的西医大学,但学了一年,阿贝乐觉得不对,这与自己想要的完全不同。果断的阿贝乐来到了图鲁斯,找到了一家教中医的私立学校,系统地学习了五六年中医后,顺利在老师的医馆执医。当时,阿贝乐大概是全欧洲年龄最小的中医医生。“他们几乎都是学西医的,中途才转行的。”阿贝乐说,像自己这样以中医专业毕业的,几乎没有。

  阿贝乐渐渐不满意自己的状态,因为跟着一位老师学习过《医古文》,他知道,要学习真正的中医精髓,应该追本溯源,去它的诞生地——中国。

  2007年,只学了一点点中文基础选修课的阿贝乐放弃在法国的一切,读书期间曾在上海实习过一个月的阿贝乐不喜欢国际化的沿海城市,他把目光放到了内陆,“我在法国的时候,用的很多草药都来自四川、云南。”有最好的中药,应该也会有最好的中医,阿贝乐买机票直飞成都,随身就一个背包。

  陌生的国度,首先要解决的是语言问题。阿贝乐报了川大的中文班,还利用没课的时间到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实习,在兼职的翻译同学帮助下,他轮了好几个科室,看医生如何看病开方。

  同时,阿贝乐找到一个教《医古文》的老师,从一个汉字都看不懂,到把每个字都拆开来,慢慢地,阿贝乐发现,自己能看懂中文了。“以前,每个中草药名称都是用拼音来注解的。”阿贝乐说,学习中药药名,比如甘草,他会发现,生活中草坪的草,也是同一个字。就这样,啃着生涩的药典,很快地学会了中文,“以前我需要把中文翻译成英文,后来只需要把四川话翻译成普通话。”阿贝乐有些自豪,现在自己连听懂四川话都没有问题了。

  阿贝乐觉得幸运的是,一个朋友的叔叔在川大附近开了一家中医诊所,豪爽的叔叔说,随时欢迎自己去学习。阿贝乐连着七八个月,每天都泡在诊所,除了临床实践,叔叔还了他很多智慧哲学的道理。“我现在还会打他教的。”

  1年半的语言课程结束了,正在读大五的朋友阿贝乐跟自己一起考成都中医药大学的研究生。“这不可能。”阿贝乐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水平还远远不够,但在朋友的鼓励下,他到学校咨询,也产生了试一试的想法。

  但是要在异国求学,费用是个大问题。阿贝乐带上朋友送的三本厚厚的模拟试题,去了。当地人夏天会雇人把羊赶到水草丰盛的阿尔卑斯山上放养,自己在山下农场干活。于是,那个夏天,从小就习惯了大自然生活的阿贝乐享受着高山的安静,也有了大量的时间看书、复习。

  2009年9月,带着几千欧元回到成都的阿贝乐顺利考上成都中医药大学的黄帝内经专业,2012年硕士毕业后,他又考上了各家学说专业的博士生,并顺利取得博士学位。

  尝试把中医典籍翻译成法文,一开始,只是阿贝乐的学习习惯,变成自己习惯的文字,更容易理解记忆。因此,在学习《黄帝内经》时,阿贝乐就将翻译成法文的典籍放在电脑里,不时复习。

  研二时,与法国的同学老师一直保持联系的阿贝乐收到一所中医学校的邀请,想让他把中医药典籍翻译成法文。当时,欧洲流传的少量的法文版中医典籍,并不是由真正学习中医的人翻译的,因此,大部分的内容都靠生硬的直译,没有丰富临床经验的注解,学习起来太抽象。

  恰好自己也有翻译的学习习惯,并没有太大的难度,何况稿酬也可以支付自己在中国的学习生活费用,一举多得,阿贝乐答应了下来,着手翻译《伤寒论》,这是他正正经经翻译地第一本典籍。

  知易行难。作为完美主义者,阿贝乐不希望只是单纯的翻译,而是加上了大量的注解,表达方式的斟酌上,他也固执地要思索最好的一种,“要让人真正能够理解”。足足花了一年多时间,法文版《伤寒论》出版。《医理真传》《脾胃论》《四圣心源》《神农本草经》,这些中医典籍的第一次被翻译成法文。其中,尚待出版的《神农本草经》最让阿贝乐“头痛”,因为这本典籍几经流传,在中国也衍生了好几个版本,复核有争议的,挑选最合适的,每页A4纸大小的翻译原本,已经有了上千页。“我也很吃惊,我居然翻译了这么多。”这本耗时2年半的译本,也是现在阿贝乐最骄傲的一本作品。“我还会继续地翻译,越来越好,因为我从现在的翻译又看到了以前翻译的一些错误。”阿贝乐说。

  10年前,阿贝乐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成都一待就是10年,收获了工作,还收获了爱情。尽管刚开始执医时,有求诊患者一看到阿贝乐是个外国中医,转身就走的“不给面子”,但阿贝乐想得很通透,在他看来,有觉得外国人学不好中医的,也会有人理解,既然外国人学中医都能治病救人,说明他真的是用心在学,用热情在学。

  阿贝乐说,自己暂时还没有离开中国的想法,学习是不进则退,他觉得,精深的中医,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自己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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